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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Ultimate System終極妙⽅ - 第6章
研發出⼀種策略
在他前晚意外贏到⼀筆⼤錢之後、⾄少以他的標準來說那是⼀筆⼤錢, David Landstrom沖了澡、⼜再回到賭場的樓層。然⽽這次他的⽪夾裡裝 著$2,140、另外銀⾏還有差不多⼀百五⼗塊錢的後援備份。David在賭桌 區域到處⾛⾛逛逛、看到撲克廳只有⼀張桌⼦還有賭客在玩、是$1-$3無 限額的Texas Hold ‘Em德州撲克, 反正沒差, 他這輩⼦幾乎就沒玩過撲克。
David經歷了與前晚類似的內⼼衝突: 他⼀⽅⾯想要贏到更多的錢, 然⽽另 ⼀⽅⾯卻⼜不知如何去做。他推論⾃⼰雖然⽐以前有更充⾜的資本在任何 遊戲去運⽤「The Ultimate System終極妙⽅」、然⽽他也是因為沒有運 ⽤這種妙⽅才會贏到這麼多的錢。
David在那個星期三休假、隔天也是, 然⽽, 他相信這讓他有時間去研發出 ⼀種⽐起之前的「The Ultimate System終極妙⽅」、更具威⼒的押注⽅ 式。
就在幾個鐘頭之後, David發現⾃⼰懊惱地看著地下室周圍、聽著漏⽔的⽔ 管、⽔滴「滴答、滴答、滴答」落⼊Country Crock牌奶油罐內。他坐在 椅⼦上滑動到床邊、拿⼀件T-恤擦了擦滴在額頭上的⽔珠。登⼊到 WizardofVegas.com 之後、開始吹噓他前夜在賭場⼤獲成功的事蹟, 當然 沒提到他是怎麼辦到的、這和「The Ultimate System終極妙⽅」毫不相 關, 他打開Google Drive磁碟、嘗試將新概念轉化成⽂字、那是他剛剛想 到的、新的Craps花旗骰押注妙⽅。
他回到桌前、重新查看WoV Forums拉斯維加斯巫師的討論區、看看有多 少⼈回應他的想法。他看到⼀些回應, 幾乎所有⼈都在嘲笑他的妙⽅、說 那是⼀無⽤處。其中⼀位會員對於他昨夜贏到錢表⽰祝賀、但是也說沒有 押注妙⽅最後能夠運作成功, 因此這位仁兄的意⾒也不算是正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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⼜過了幾個星期的平淡時⽇, 儘管David擁有最近贏到的錢（他沒花掉也沒 存⼊銀⾏, 雖然最近兩次的薪資⽀票都已存⼊銀⾏了、帳⼾裡累積到 $1200）, 他並沒有再回去賭場。最後, Golden Goose⾦鵝賭場在隔⽉⼜ 來信了, 當他正在琢磨這個⽉還未收到信時、隔四天之後信就寄來了, 卻很 失望這次還是只收到五次的$20免費籌碼。
他憤怒地打電話給Nate Frazier、並且語⾳留⾔。令⼈驚訝的是, David在 ⼗五分鐘之後就收到回電, David接起電話, ⼝氣和之前⼀樣：第⼀句話就 問：『到底是在搞什麼⻤？』
Nate並沒有預期會聽到這般兇惡的⼝氣, 事實上, 他不知道David打電話來 是要做什麼。他保持鎮定並回應道：『David, 很⾼興⼜聽到你的聲⾳, 我 可以問⼀下、你是什麼意思嗎？』
David直⽩地說：『你看看, 我到你的賭場、還在酒店過夜, 我度過美好的 夜晚, 可別誤會我的意思, 我為什麼還是只拿到連續五星期、每個星期$20 的免費籌碼？我其他的優惠呢？』
Nate問了David的玩家俱樂部會員編號、進⼊電腦系統查看, 『好的David, 上次你在免費籌碼的部分總共玩了$620, 包括抽獎贏到的$550、加上我給 你的$50. 很不幸地, 當這些加⼊到你的平均消費時, 那些免費籌碼會跟著 扣抵。最後的消費⾦額回歸於零, 當然, 系統就是將之歸零⽽已。』
David完全搞迷糊了：『你怎麼能這樣說呢？我花了錢, 我玩完最後的 $550免費籌碼之後、也有去Craps花旗骰賭桌玩了些錢。』
Nate決定最好還是跟David明說：『你看, 根據系統的計算, 你並沒有花上 ⼀⽑錢。我認為免費籌碼給你的只有當天你所賺到的點數⽽已。系統的運 作是根據所謂的Average Daily Theoretical平均每⽇理論值、簡稱ADT, ⾄ 於你到底是輸或贏、系統根本就不在乎, 然⽽相關的是, 你拿到的免費籌 碼、還有其他的優惠項⺫總額、⼤過你實際花錢去賭的⾦額。』
David感到氣餒：『我在Craps花旗骰賭桌可是每局都押注$25啊！』
Nate之前和許多客⼾都曾說過這樣的事, David不是第⼀個也不會是最後⼀ 個, 『如同剛剛所說的, 你那天在賭桌上總共花的錢、甚⾄包括你在Let It Ride梭哈撲克所輸掉的錢, 都在⼀萬塊錢以下。我知道那個⾦額乍聽起來 是⼀筆很⼤的錢, 從⺫前系統上對你的幾分, 你的「消費」甚⾄連⼀百塊錢 都不到。如果你再算算免費房間、⾃助餐、和$620的免費籌碼, 我是說, 你算算看...』
David之前在Wizard of Vegas Forums拉斯維加斯巫師的討論區讀過關於 Average Daily Theoretical平均每⽇理論值的概念, 然⽽讓他困惑的是、他 在那晚很可能輕易就輸掉⼀千塊錢、甚⾄還要更多, 雖然他最後贏了錢。 雖然他領悟到他玩的錢對於賭場來說不算什麼, 他不懂的是為什麼他可能 會輸很多錢的事實不能被考量進去。
『Nate, 』David問道：『你認爲要怎麼做、電腦系統才會更喜歡我、給 我更好的優惠呢？』
『聽好, David, 』Nate說道：『我不能告訴你怎麼去玩, 不過我會告訴 你、玩⼀下⽼⻁機效果會更好。如果你將你在賭桌上押注的錢拿到⽼⻁機 去玩, 那麼我們就會有不同的對話, 或許我還會先打電話給你。』
『我不怎麼玩⽼⻁機的, 』David回答說。以他的觀點, 雖然他已經想出他 認為可以成功的Martingale加倍賭注相當簡單的修正妙⽅, 因此他才會想 再去Golden Goose⾦鵝賭場試試效果。除此之外, 他知道他會每次都會去 兌現所拿到的免費籌碼。『你是說, 你沒有什麼可以再多給我的優惠？』
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、Nate正在盤算David在他付出之後還會拿到多少 分紅, 他推測David⼤致上還是會輸的, 所以Nate若是讓他再回來、可能也 不⾄於損失多少。『讓我來告訴你吧David, 』接著⼜停頓了⼀下, 『如果 你想要的話, 我還可以再給你另⼀次免費房間和⾃助晚餐, 不過可得要在平 常的⾮假⽇期間, 我可以再試試看, 不過我幾乎很肯定我無法再給你任何免 費的籌碼了。』
David接受了這項提議, 並且預約了那個星期四的免費房間與晚餐, 就在三 天之後, 根據A Penny Saved省⼀分錢雜貨店新的⼯作班表, David在星期 三到星期五有連續三天的排休⽇, 所以他準備在星期三到 Wizardofodds.com 免費試玩某些遊戲、看看他的妙⽅運作得如何。他早 就忘記幾個⽉之前說過『真正的牌和真正的骰⼦』的論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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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當天還有隔天熟⻝部的班表已經安排好13:00-21:00的時段, 然⽽星期 ⼆似乎就像之前那般漫⻑度過。他整天無精打采、直到打卡離開之前的⼗ 五分鐘才想起應該要準備隔天早上的蔬菜盤。即使他只需要在「快速訂 購」時才需要如此做、⽽這些事他卻有⼀整天的時間可以準備。David先 檢視⼀些更加昂貴預先切好的蔬菜、這樣他就可以即時準備好擺盤的⼯ 作。
當然, 當他星期六進來⼯作時就可以聽到Nick的動靜, 不過他決定先混過星 期六再說、因為換班之後還會有更多的⿇煩、甚⾄更糟, 如果被逮到的 話、還得要加班處理。
即使他使⽤了已經切好的蔬菜, 擺盤的⼯作還剩⼀堆未做。更糟的是, 他只 剩下三分鐘的時間就要下班了、⽽另⼀台切⾁機還得匆促清理, 所以他將 蔬菜封好就放⼊冰箱內。他趕忙清理切⾁機, 即便如此、還是可以⾒到⼑ ⽚上殘留著⽕腿的碎屑, 他衝到打卡機打卡、時間幾乎已經過了五分鐘, 再 不打卡的話、那就得到辦公室要求超時⼯作⾃找⿇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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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vid隔⽇幾乎都在 WizardofOdds.com 玩Craps花旗骰遊戲嘗試不同的 結果, 雖然他似乎贏多輸少。⾃然, 當他在Wizard of Odds概率巫師的免費 試玩遊戲中玩了好幾⼗局、幾乎不能運⽤模擬來試驗⼀百萬次、總押注⼀ 百萬元的⽅式, 現實的必然, 「The Ultimate System押注妙⽅」最後還是 會輸光。David不屈不饒提⾼他的押注到$160過關線、這時他聽到有⼈在 敲地下室的⾨。
David將電腦螢幕關掉、起⾝⾛過⽔泥地板、打開地下室通往院⼦的⾨, 發 現Evan Blake正在看著他, 藍⾊的眼睛還是如常閃爍著。Evan Blake肯定 是來看看David存錢的狀況, ⽽David⼿中還有從賭場帶回來的$2,140現 ⾦、加上銀⾏帳⼾裡的$1,200, 不過他不準備告訴Evan這件事。
『我們現在應該還不錯吧, 』Evan若有所思地說道：『我在銀⾏⼤約存了 三千塊錢, 你過得怎樣呢？』
『你知道, 』David說：『我媽的社會保險⾦⽀票出了點問題, 我知道她會 還我錢, 但是上個⽉或許這個⽉我還得要付房貸和所有的開銷。當然她會 拿到錢的, 但是在這之前, 我幾乎得要幫忙她先代墊錢。』
『那太糟糕了, 』Evan喃喃說道：『你也是無可奈何, 不過我想或許接下 來的⼀兩個⽉內、我們就可以找到房⼦了。』
David假裝不得已的樣⼦：『現在我也無法可想、直到拿回那筆錢為⽌。 不過, 我可不記得我⼀定會想要搬出去住的。我在這裡的花費相當省, 因此 我不確定會想要搬家的打算。』
Evan點頭說：『你是說過的, 可是我們某種程度上必須像個成年⼈？』
『我想也是, 你可不可以載我過去銀⾏⼀趟再回來？我需要存⼀筆錢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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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vid進到銀⾏的同時、Evan待在⾞裡等他。雖然機會不⼤, David掩不住 內⼼的興奮、再也按耐不住, 他打電話給Nathan Frazier, 沒想到對⽅鈴聲 ⼀響就接起電話：『怎樣, David?』
『嘿, Nate,』David幾乎掩藏不住興奮, 說道：『可不可以將預訂的房間從 明天改成今天晚上？我明天有事, 所以若是不能改時間、我明天忙的話那 就取消吧。』
Nate正好在他的辦公室, 『等⼀下, 』他對David說著、同時打給櫃台確定 當天晚上是否有空房...雖然他很確定在星期三他們是有空房的。幾秒鐘之 後, 他拿起⼿機回話說：『Okay, David, 都弄好了, 隨時過來都可以。』
David考慮要回到⾞⼦那邊、告訴Evan說要⾛路回去, 然⽽他眼⾓瞥⾒銀 ⾏櫃台、決定先辦完事再說。
『哈囉, 』David對著櫃台員說道：『我要提領⼀千兩百塊錢, ⿇煩你 了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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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告訴Evan可以先⾛之後的幾秒鐘後、David難以置信地數著⽪夾內的 錢 : 三⼗三張百元⼤鈔、兩張⼆⼗元、⼀張五元。雖然他想省錢⽤⾛路的, 卻⼜不想再次渾⾝汗濕坐到賭桌上, 所以他在銀⾏外⾯叫了⼀輛出租⾞。 ⾞資總共是$13.80, ⽽且不意外地, David遞給司機⼀張⼆⼗元鈔票、將找 的$6.20零錢全數拿回來。他現在全部的錢總共有$3,331.20, 加上留在銀 ⾏⼾頭的幾塊錢。
David第⼀件事是登記⼊住他的房間, 接著他上去睡了⼀會。他已經做好決 定, 即使他的押注妙⽅並不太複雜, 他可不願在執⾏時出現任何錯誤, 所以 他想要充分休息⼀番。
David到樓上的房間、沖了⼀次澡, 才剛剛踏出淋浴間, 他房間的電話就響 了。David搞不懂還有誰會打電話給他, 連忙拿起電話問：『誰啊？』
『晚安, 這裡是櫃台, 』說話的聽起來是悅⽿的⼥性聲⾳：『我們收到需要 額外枕頭的要求, 但是不確定是否是這間402號房, 我們對此感到抱歉。』
『不是這間房, 』David突然怒道：『也許下次你應該考慮先寫下這些⿃事 再說, 我正在忙呢。』
那位⼥性的聲⾳半帶惱怒、半帶歉意：『造成您的不便真的抱歉, 先⽣, 祝 你晚安。』
David⽤⼒掛上電話。他顯然忘記前晚⾃⼰還在慌⼿慌腳弄著菜盤、還有 對於沒有清理好的切⾁機尋思抱歉藉⼝, 他脫⼝說道：『我真討厭那些做 不好⾃⼰本份⼯作的⼈。』
David本來想要藉由這次被打擾⽽索取額外的免費籌碼, 但是剛要拿起電話 時⼜想到, ⾃⼰勉強拿到當晚的房間和⾃助餐, 所以就算了。時間是傍晚 7:30, David知道⾃助餐只要再等半⼩時就能⼊座, 所以就到樓下去。
David隨意地吃著⾃助餐, 雖然沒特別原因感到⼼情不好, 他只對服務⽣說 了兩個字：『沙⼠, 』儘管他的服務⽣想要跟他聊⼀兩句話。看起來David 已經準備要離開了, 服務⽣說道：『祝你好運, 』David只是嘟噥哼⼀聲表 ⽰回應。
沒有特別原因, David⼜回到他的房間、決定躺幾分鐘。最後幾分鐘變成⼀ 個半鐘頭, David下樓來到賭博樓層時剛好接近⼗點。
他做的第⼀件事就是坐到Winning Wolf贏狼⽼⻁機台、載⼊他本週的$20 免費籌碼。很不幸地, 再度押注每⼀轉$1.00的押注, David的⼿氣並不好、 最後從$20免費籌碼只贏到$5.60的現⾦。不過他還是有$3,336.80的資本 可以賭。
在那之後, David直接⾛到Craps花旗骰賭桌, 只留⼀張百元⼤鈔和⼀些⼩ 鈔在⽪夾裡, 他說道：『3,200, 全部都要⿊⾊的籌碼。』
Nick那晚也在賭桌玩, 雖然沒⾒到Sammy的影⼦。還有幾位當地的賭客、 ⾒到David宣告這個⾦額, 抄耙⼿、荷官和花旗骰賭桌主管對於這樣的買⼊ ⾦額感到有點激動、卻⼜刻意壓抑著情緒。雖然⼀次買⼊⼀千塊錢的籌碼 並⾮沒⾒過, 畢竟有點不尋常, ⽽買⼊更多的⾦額卻會讓⼈吃驚。
『⼤⼿筆, 』Nick若有所思地說。
『⼤贏家, Nick, 』David糾正道：『今晚, ⼤贏家。』
David決定運⽤的妙⽅是他⾄今最為凌厲的⼀種。基本上他開始押注$100 在過關線上、運作⽅式類似Martingale加倍賭注的原理。如果他贏, 他會 加倍賭注, 如果輸的話也是如此。如果他能夠贏到六次再輸, ⾄少連輸五次 之後得贏⼀次, 那麼他累計的資本就會超過$10,000. ⾄少, 那就是他的計 劃、直到他發現賭桌的押注上限額度是$1,000.
David指著那個標⽰牌問道：『我們可以改變那個上限⾦額嗎？』
『最低押注額度, 』賭桌主管開玩笑說：『不⾏, 對不起⽼兄, 不能押注低 於五塊錢。』
David緊張起來, 在 WizardofOdds.com 網站玩的時候, 他的成功率超過 60%, 然⽽David知道他在試驗這些⽅法時、只有短期間的變化經驗。再 說, 他也沒有開玩笑的⼼情, 『最⼤押注限額, ⽼兄, 你他媽的知道我的意 思。』
Craps花旗骰主管找來經理、問：『我們這位朋友想要提⾼超過⼀千塊錢 的押注限額, 我們可以為他做什麼嗎？』
經理聳聳肩說道：『兩千塊錢。』
David搖著頭說：『不, 我需要提⾼到三千兩百塊錢。』
『你是想要⼀次押注那麼多, 然後贏錢⾛⼈？』
『不是, 』David回答：『我或許會在某個時間點押注那麼多, 我需要那個 限額。』
『所以, 』那位主管說：『你剛剛買⼊$3,200的籌碼, ⽽你想要賭桌上限調 ⾼到$3,200, 但是你⼜告訴我, 你並沒有要⼀次押注$3,200?』
『我可能會⼀次賭$3,200, 』David答道：『但是, 不是, 我不是⾺上就要 賭這$3,200.』
經理想了⼀分鐘然後說話了, 語帶客氣卻堅定：『我不能夠定出這樣的押 注上限、除⾮經過賭桌經理的許可, 如果你買⼊⼀萬塊錢籌碼或是類似⾦ 額的話、我或許可以叫他過來, 也許將最⼤上限設定成$5,000. 但是$3,200 畢竟是個不完整的奇怪數字, 所以我必須定為五千, 但是沒有他清楚准許、 我只能定為兩千。我不能因為這樣的買⼊籌碼⽽打電話叫他過來、今天是 他這星期唯⼀的休假⽇, 我很抱歉。如果你想要押注$2,000, 那就請便 吧。』
David考量這個情況⼀下, 最後他還是決定可以從第⼀次成功之後開始妙⽅ 的運作, 『那也好, 但是你最好相信我會與他談的。我也要跟Nate講這件 事。我買⼊$3,200⽽你最⾼只能提⾼到$2,000, 對吧？』
就像幾週之前那位荷官想的, 這位經理納悶David他媽的以為⼀位年輕的⽼ 闆能夠管多少賭桌的業務, 『是的, 最⾼限額$2,000、請將最低押注限額調 ⾼到$10. 允許換籌碼$3,200.』
『3,200, 』花旗骰主管喊道, 他已經將籌碼疊好推了過去, 『全部⿊⾊。』
Nick DeMarco因為David Landstrom的舉動⽽叫出聲來、不只買⼊超過三 千塊錢的籌碼、還要求提⾼最⾼限額到$2,000, 『嘿, ⽼闆等等, 我可是先 來的, 對吧？那個⼗塊錢的最低押注限額不包括我在內, 對吧？我今天都是 押注五塊錢的！』
經理對DeMarco眨眼道：『你⽐較懂, Nick, 你可以繼續玩你的, 這⼗塊錢 的最低限額不算你在內。』
『多謝你的好意, ⽼闆, 』Nick答道。
David匆忙整理他的籌碼, Nick正在擲骰⼦, 他的局還在進⾏當中, 事實上, 他正在等骰⼦輪到他⼿裡。通常賭桌⼈員要看到新來的玩家押注之後才會 給他骰⼦, 不過David只押了$100, 在這樣的氛圍之下他們感到有點放鬆 了。
David顯然因為這樣⽽覺得不舒服, 他就在Nick和另外兩個傢伙之間, 他幾 乎就⾺上會有六次贏注多過輸注。結果DeMarco在七點出局之前擲出三次 點數, 接下來另外兩個年輕⼈各⾃擲出兩次點數就七點出局。他只好搖著 頭說：『他媽的。』
操耙⼿將骰⼦推過去給David, David只想對賭桌的⼈因為他的耽擱⽽表⽰ 抱歉, 對經理說造成不便⽽感到抱歉, 然後直接帶著他的$3,200到出納櫃台 換取現⾦。也就是說, 除了運⽤他的妙⽅之外再沒別的了。David放⼀枚⿊ ⾊籌碼在Pass Line過關線、接著擲出骰⼦。
『三點, crap三點, 』操耙⼿嚷著：『拿⾛線上的押注, 付給不過關注, 三點 crap三點, ⼀點加兩點。』
『不⽤擔⼼, 』David假裝不在乎。他⼜拿起骰⼦擲出去。
『蛇眼兩點, 』操耙⼿嚷著：『蛇眼兩點, crap蛇眼兩點, 付給不過關注、 拿⾛線上的押注。』
David已經到了押注$400的階段, 他的胃腸痙攣起來, 額頭冒著汗珠、幾乎 快要滲到他眼裡, 將四枚籌碼緊緊握在⼿裡、幾乎在⼿指間印出壓痕, 他將 籌碼整⿑放在Pass Line過關線上、接著拿起骰⼦。
David由於太過緊張、他將兩顆骰⼦拋向桌⼦上⽅。DeMarco注意到⼀顆 骰⼦落在賭客這邊、另⼀顆則落到員⼯那邊, 『⼀顆在我這裡, 』他嚷道。
David惱⽕了, 認真考慮就此輸掉$300⾛為上策, 他調息幾次、那是他幾年 前從網路上學來的, 或許做錯了。調息動作對於安撫情緒⼀點⽤都沒有, ⽽ 他這時滿頭⼤汗的樣⼦整間廳裡誰都看得到。他的⾐衫黏貼著後背, 搖搖 頭說：『相同的骰⼦, 我猜。』
David將骰⼦拿在⼿裡、凝視著它們, 宛如他可以⽤念⼒控制它們。當他考 慮是否要繼續下去時、他將骰⼦從⼀隻⼿中丟到另⼀隻⼿中...
『對不起, 』花旗骰主管說話了：『⼀次只能⽤⼀隻⼿。你的另⼀隻⼿必 須放在桌緣或是背後, 但是你不可以雙⼿放在桌上。』
David通常被警告之後會回嘴反譏回去, 但是這時他有點⼼不在焉, 只是茫 然仰頭看了看、說道：『對不起, 』接著將左⼿抽了回來。
David⽤他的另⼀隻⼿將骰⼦放落到桌上、撿起來⼜再放落桌上。當他這 樣弄⼀次兩次時, 可以感受到其他賭客的不耐煩, 他⾃以為是地想, 這些傢 伙當中沒有⼈可以擲⼀次就可能輸$400的押注。他看著賭桌的另⼀頭、 將骰⼦擲了出去...
『七點, 』操耙⼿嚷著：『七點贏家, 拿⾛不過關注、付錢給過關注！』
就是這樣, David倒贏了$100. 他所設計的押注妙⽅要他再押回去$100, 但 是無論輸或贏都要加倍賭注。他將⼀枚⿊⾊籌碼放上去、再度擲出骰⼦...
『⼗⼀點！』操耙⼿嚷道：『⼗⼀點, ⼗⼀點, 那是過關注贏家。付錢給過 關注！』
David現在贏到$200, ⽽這是妙⽅下⼀步的押注⾦額。這種⽅法事實上是 極度簡化的Martingale加倍賭注、在贏注之後回歸到基本押注、在基本押 注之後、針對連續贏注利⽤Reverse Martingale反向加倍賭注的⽅式。 David在振奮之餘迅速回復精神、放兩枚⿊⾊籌碼在Pass Line過關線上、 準備拾起骰⼦。
這次不再玩弄骰⼦了, 他⾺上將骰⼦擲了出去。
『四點, 』操耙⼿說道：『簡單四點, ⼀點加三點, 補上去, 點數是四點！』
David看看周圍, 感到惱⽕不已, 現在他已經建⽴了兩種最難擲出的點數之 ⼀。他⽴刻想到要押注某些賠率押注在四點上、因為⽀付⼆⽐⼀的賠率, 但是他⼜改變主意, 因為賠率押注和他所運作的妙⽅沒有關聯。擲出六次 之後, David七點出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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骰⼦在賭桌上⼀路輪過去, David兀⾃反思著, 了解到六次贏注多過輸注的 法則是無濟於事的。以這個$2,000最⼤限額, 他最多只能做到連贏六次、 然後押注最⾼的額度, 如果他想要的話。
David在別的賭客擲骰⼦時並沒有押注, 當他們對他即將要擲出的狀況全場 震驚時, 他們就會敬畏地將骰⼦⼀再推給他。尤其是DeMarco, 他似乎漸漸 相信他有控制骰⼦的能⼒, 他每次有機會就會擲骰⼦。
David發現⾃⼰站在David孤島上。他只有在骰⼦輪回到他⼿裡時才押注, ⽽每個⼈似乎都知道這事, 無論如何, 這就是專屬於他的局⾯。Nick DeMarco內⼼對於David交織著混雜的情緒, 甚⾄荷官當中有⼀個會問： 『你到底是在想什麼？』然⽽, 這兩⼈都沒說話、⽽兩位年輕⼈還有其他 的⼯作⼈員並不特別在乎David想幹什麼。
『聽好, 』他聽到那位主管說道：『你到底還要不要擲骰⼦？』
David從幻想中回過神、抬頭望著主管, 回答說：『當然我要擲骰⼦。』
『那就好, 』那主管說：『如果你要擲骰⼦的話, 那就請押注吧。』
David環顧賭桌, 發現年輕⼈當中的⼀位已經離開。David反覆思索他到底 是在哪⼀個階段, 他數了數籌碼、還有⼆⼗九枚⿊⾊籌碼, 那表⽰他下⼀筆 押注必須是$400. 他上次⼀次押注$800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, 但是押注妙 ⽅這樣下去不再俱備優勢了。『這次不押了, 下次輪到我再說。這些籌碼 放在這裡可以嗎？』
『是的, 』主管回答說。丟給操耙⼿⼀條⼿⼱, 『蓋住它們。』
⼿⼱蓋住籌碼、David查看他的⼿機, 時間是凌晨1:32. David很訝異他已經 待在賭桌超過三個鐘頭, 然⽽如果他了解到、其實他真正下場押注的時間 不超過⼀個鐘頭, 那就沒什麼好奇怪的。
他⾛進洗⼿間、想要坐下來整理⼀下思緒, 突然間還沒回過神、他在⾃助 餐所吃過的東⻄急著就要嘔吐出來, 嘩啦嘩啦, 嘔吐的勢道再也忍抑不住。 幸好他即時將頭朝向⾺桶、只有少量的嘔吐物噴濺到地板上、其他⼤部分 都吐在⾺桶裡。他準備要沖⽔弄乾淨時, 第⼆陣嘔吐⼜衝⼝⽽出, 這讓他感 到頭暈腦脹, David重重撞在拉⾨上。
當他最後稍微恢復神智時, David站起⾝⾛到⽔槽那邊漱⼝和擦臉。他想要 拿⼀條⽑⼱將臉擦乾, 卻發現Golden Goose⾦鵝賭場的洗⼿間只有烘⼿ 機。『去他媽的, 』他喃喃說道, 只好⽤他的⾐衫來擦⼿和臉。他⼜掬起⽔ 弄濕眼睛想要清洗乾淨、⼜拉起⾐衫來擦乾臉。
⼤約過了⼗分鐘後, 他終於回到Craps花旗骰賭桌這邊、蓋在籌碼上的⼿ ⼱被移⾛。『你好, 』操耙⼿說道：『如果你想要擲的話、骰⼦就是你的 了。』
『那當然, 』David答道, 說也奇怪, 他在洗⼿間吐過之後、已經感到好多 了, 『把骰⼦推過來。』
David押注四枚⿊⾊籌碼在Pass Line過關線上、⾺上就擲出七點, 『贏家, 贏家, chicken dinner這注贏了, 』他喊道, 然⽽卻聯想到晚餐吃的雞⾁、第 三波嘔吐⼜要蠢蠢欲動了, 『我可以要⼀瓶⽔喝嗎？』
雞尾酒⼥侍剛剛經過花旗骰賭桌, 不過賭桌主管提⾼聲⾳對她喊道、當時 她正在服務Blackjack⼆⼗⼀點賭桌。『等你回來時、可否給這位先⽣⼀ 瓶⽔？』雞尾酒⼥侍看過來並點頭答應。
就這樣, David⼜贏了$100, 那是他押注$100所贏到的。他將⿊⾊籌碼放在 Pass Line過關線上、⼜擲出七點。
建⽴點數六點之後, 押上注, 接著⼜擲到點數, David現在可以選擇拿⾛ $1600的贏利、或者再押注$1,600, 如果輸的話、那他⼜得從零開始。這 是賭桌調⾼上限額度以來他遇到的第⼀次機會, ⽽他們那次調⾼額度也是 專⾨為他⽽定的, 很明顯就要做出決定了。他整⿑地疊上⼗六枚⿊⾊籌碼, 拿起骰⼦, 接著擲出...
『⼀點加兩點, Crap, ⼀點加兩點, 』操耙⼿說道：『拿⾛過關注、⽀付不 過關注。』幾乎有點不情願, 當他收⾛David的押注時, 抬起眼說道：『我 很抱歉, 這次你沒贏。』
David並沒有感到太過遺憾。相較於之前輸的慘況、他已經更接近贏的⼀ 邊, 並且更加堅信⾃⼰最後終將是會贏的, 於是他押注最⾼限額$2,000.
由於某種原因, 可能是因為錢快⽤完了, 賭桌另⼀位⼩伙⼦已經在David去 洗⼿間時離開了, 所以現在只剩下他與Nick在賭桌玩。
『你現在怎樣了, 』Nick問。
『剛好沒輸贏, 』David說道：『不過看起來蠻有希望的。』
『即使輸了那筆$1600押注？』
『什麼輸？我只是說我沒輸沒贏。』
『好吧, 』Nick有些同意：『不過, 你是可以拿了錢就⾛的。我想你在這次 賭局可能還是拿到不錯的積分, 你整晚玩下來、他們可能早就給你積分點 數了。我懷疑他們是否會在乎你每次輪到擲骰⼦才會押注的習慣。』
David考慮Nick所說的, 當然拿到好的評⽐積分和拿到優惠也是⼀項⺫標, 『是呀, 但是現在說這個已經太遲了, 不是嗎？』
『沒輸贏就離開這不算太遲, 或者如果你真的要押注的話, 那就押注在技巧 ⾼超的擲骰者⾝上吧。』
『你今晚玩得怎樣, Nick?』
『我猜我今晚差不多輸了五⼗塊錢。』
『那哪算是技術好呢？』
『別擔⼼那個, 』Nick說道：『我相當肯定我輸的都是因為押注那兩位⼩ 夥⼦所擲的骰⼦。如果是我擲的話, 我是會贏的。』
『你也押注在我擲的骰⼦, 你認為有輸嗎？』
『當然沒有, 你的剛好打平, 怎麼可能？實際上, 你擲出許多四點和⼗點, ⽽ 我拿到了⼗點的賠率押注, 因此我在你擲的點數上肯定是有贏錢的。』
David看著Nick, 說道：『聽起來你有在算, 準備要退場了。』
Nick聳聳肩, 打呵⽋回應道：『我想也是。⾃⼰保重、別輸太多, 最好是, 不要全部輸光。也不要贏, 聽我的話撤退吧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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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⼈意料之外, David聽從Nick的建議、決定今晚回房休息。他轉了幾個頻 道, 最後電視沒關就睡著了。他⼤約在凌晨4:30醒來, 將電視關了, ⽴即⼜ 睡去、直到中午12:30.
他醒來時覺得休息夠了, 不過感到有些迷糊, 無法置信清潔⼈員並沒有過來 打擾他。他打電話給Nate, 電話⾺上就通了, 『嘿, Nate, 我可以晚⼀點再 退房嗎？』
『早安, David, 』Nate回答說：『⾸先, 你可以打電話給櫃台說要晚⼀點 才退房, 你不需要因為這事打電話給我。第⼆, 現在不是已經過了退房的時 間了？最後, 如果你有興趣, 我剛剛看了⼀下你玩的情況、想再給你另⼀晚 免費房間和午餐還有⾃助晚餐, 或者⼀頓⾃助餐和$20的餐券, 你喜歡選哪 ⼀種。』
David對於這項提議想了⼀會兒、剛好他今天也沒別的事做, 『⾃助餐不 錯, 好啊, 我就再留⼀晚。』David忍不住想要再到Craps花旗骰賭桌、將 前晚輸的錢贏回來, 尤其是在他幾乎就要贏到那次$1,600的押注。即使是 輸了$2,000的押注、他還是贏$1,200.
『聽起來不錯, 』Nate回應道：『我會幫你打電話給櫃台, 你覺得留在同⼀ 間房好嗎？』
『好啊, 』David說：『這間房可以。』
David沖了澡、下樓去吃他的⾃助午餐。他避免去吃之前的東⻄, 即使他肯 定認為不是因為⻝物的關係才會讓他感到不舒服。
他回到房間, 隨意轉台看著電視, 最後停在Judge Judy的法庭節⺫看了⼀下 午。劇情當中⼀⼈分飾兩⾓, David覺得⾃⼰就是劇中的⼈物, 他必須承認 ⾃⼰寧願與Nick DeMarco⼀起在賭桌玩。他不確定是為什麼, ⽽他肯定不 會再指定要押注DeMarco’s所擲的局, 然⽽若不是Nick告訴他別再玩了、 他感覺⾃⼰會輸掉那$3,200, 甚⾄剩下的$136.80.
今天是嶄新的⼀天, David感覺相當不錯。他甚⾄將電視轉到運動的節⺫、 ⾃⼰也跟著活動筋⾻起來。他⼜轉台到AMC美國⽼電影頻道去看汽⾞追 逐的電影, 接著轉到五點鐘的新聞報導。頭條新聞是⼀起在A Penny Saved省⼀分錢雜貨店的搶案, 位於店內的銀⾏被搶了。那位搶劫犯顯然 是將⾞⼦停在附近、這樣就可以輕易跑到停⾞場開⾞逃離。
David對整起事件特別感到好奇、因為他的那⼀家店並⾮在⾼犯罪率的地 區, ⽽城裡還有另⼀家A Penny Saved省⼀分錢雜貨店位於治安最糟的地 帶。不過, 搶案對他個⼈並無影響、因為銀⾏不是在熟⻝部附近。
David接著⼜看天氣預報, 說是當晚有100%的機率會下⼤雷⾬, 不過對他來 說無所謂, 反正他⼜不會在外⾯⾛動。
看完天氣預報之後, David決定下樓去享受⾃助晚餐。由於昨晚在洗⼿間的 嘔吐經歷, 他有⼀點擔⼼因為中午吃得太飽、晚上就得吃少⼀點。David沒 想要在晚餐特別吃什麼, 儘量避開前晚所吃的⻝物, 他認為中午吃的已經夠 了。他不想半夜肚⼦⼜會再餓, 因為如果吃得不夠多, 那他可得花錢再買東 ⻄吃。
David下樓到⾃助餐廳、發現披薩相當不錯。那裡的披薩其實不怎樣, 不過 ⽐起David平常慣吃的冷凍披薩, 他認為這已經⾮常好吃了。完全不考慮其 他的⻝物, David吃了⼤約三份披薩的量、喝掉幾乎半加侖的沙⼠, 他在點 飲料的時候還是只對他的侍者說了兩個字『沙⼠』。他絲毫不覺得⾃⼰的 ⾏為太過粗魯, 直接⽽有效率就好。兩⼈之間的閒聊是無意義的, 侍者唯⼀ 在乎的只是David想要喝什麼, ⽽那也是David唯⼀在乎的。
David第⼀次經過Craps花旗骰賭桌時、發現Nick DeMarco還沒來, 就⼜回 去房間。他將⼿機忘在樓上的房間、注意到有⼈留⾔, 之前除⾮他先打電 話給別⼈、否則並不會有⼈留⾔給他, David查看⼿機、發現是Nate的未 接來電。他檢查語⾳信箱、聽到以下的留⾔：
嗨, David, 我是Nate, 你在⾦鵝賭場的⽼闆。我只是想要通知你、今晚還 有抽獎活動。我不能保證什麼, 事實上, 你知道抽中獎的概率相當低, 不過 我已將幫你登記到我們最⾼的層級「Egglayers⽣蛋鵝」抽獎卡。如果你 需要什麼再打給我, 祝今晚順利。
David⽴即下樓啟動他的抽獎登記, 下⼀局抽獎時間是七點、於是他就在那 邊等待。他沒有任何的免費籌碼, 很不巧, Nick DeMarco還沒來花旗骰賭 桌, 他只好四處瞎逛、等待⼗分鐘之後的抽獎。很不幸地, 他沒有被叫到名 字、⽽每個⼈都已經到台上去報到了。他打著呵⽋、⾛回花旗骰賭桌, 希 望Nick會在那裡, 不過只有⽼Sammy在這個時間固定會在, 除了他之外還 有前晚那兩位⼩伙⼦也回來了、還有兩個⼈他並不認得。
David回到房間、看著Wheel of Fortune幸運輪猜字遊戲、⼜看了 Jeopardy機智問答節⺫。⾃⼰玩的時候, 他發現他在Jeopardy機智問答節 ⺫答題相當不錯、或是抽到⼀堆喜歡的問題類別。他有點好奇、或許⾃⼰ 會去參加節⺫中的遊戲、因為他明天休假, 他要上網查看⼀下、如何才能 參加節⺫的⽐賽。他在離奇的情境幻想當中幾乎⼜要睡著了, 不過他決定 還是再去花旗骰賭桌那邊查看⼀下。
來到樓下, David很⾼興看到Nick DeMarco在花旗骰賭桌那邊、⾝旁還跟 著他的NBA球員朋友, 他叫什麼來著？Magic魔術啥的？不, 那是魔術 Johnson強森, 並⾮無名之輩。David對於⾃⼰想不起那傢伙的名字感到羞 愧難堪, 畢竟他可是NBA的球員, David啥都不是, ⽽他還很客氣地對David 說話。David到Google去搜尋Pacers溜⾺隊的名單, 他只記得這個, 於是他 看到這位先⽣名叫Malcolm Jones.
這可是他⽣平頭⼀遭, David趨上前去友善打招呼：『嘿, Nick, 嘿, Malcolm, 晚安Sammy, ⼤家今晚過得如何？』
『才剛到這裡, 』Nick答道。
『我也是, 』Malcolm說。
『我輸得好慘, 』Sammy說道, 如同他直⽩的性格。
『總是有時間翻本的, Sammy, 』David笑著說。
這三⼈都不解為何David突然改變態度, 不過當然這是好事。他們已經習慣 他每次帶著臭臉上桌、基本上斥罵荷官們和其他玩家, 雖然他的熱情歡迎 樣⼦有點笨拙, 相較於他慣常的態度已經是很有進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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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vid這次買⼊$3,220的籌碼, ⼜再⼀次, 要求最⾼押注限額提⾼到$3,200. 還是同⼀位經理、她搖著頭說：『這個特別的數字會在螢幕上看起來怪怪 的, 我今天稍早也問過賭桌的主管了, 他說我們在花旗骰賭桌最⾼只能調到 $2,000, 除⾮是Caesar凱撒宮來買斷我們。我們⼀般是不會這樣做的, 我 很抱歉, 你知道押注這樣的最⼤限額可以在賠率押注兩萬塊錢嗎？』
Odds賠率押注, 這夠奇怪的, 完全不在David的策略之內, 不過他了解即使 最⾼限額$2,000的押注, 賭場還是可以贏到⽐平常更⼤的⾦額。就只是單 ⼀的賠率押注在四點或⼗點就可以變成$20,000和$40,000的贏注、那⾜ 以抵過賭桌⼀整個星期的獲利。『那也可以, 』David說道：『兩千對我也 ⾏。』
那經理⼜看看花旗骰主管, 說道：『最⾼額度兩千塊錢, 最低額度也提⾼到 ⼗塊錢, 』她看著賭桌其他的玩家們：『是的, 你們這些⽼客⼈還是維持最 低五塊錢的押注額度、除⾮你離開賭桌超過⼀⼩時。』
『三千兩百塊錢, 』花旗骰主管盡責地嚷道。
『換籌碼三千兩百塊錢, 』有⼈回應道。
『三⼗⼆枚⿊⾊的、四枚紅⾊籌碼, 』David說道。
『知道了, 』主管答道, 荷官將籌碼給推了過來。
David拿起⼀枚紅⾊籌碼、停在半空中、不敢相信⾃⼰即將要做的事, 他幾 乎要改變⼼意, 不過在完全控制⾃⼰之前、他將籌碼朝主管那邊丟了過去, 『⼩費, 給。』
『⾮常慷慨, David, 』主管回應道：『多謝你。』
David在押注之前、等著骰⼦輪到他⼿上, 並且押注$100在Pass Line過關 線上。他拿起骰⼦在指間轉著, 展⽰令⼈驚訝的熟練, 接著擲出骰⼦...
『Yo⼗⼀點, Yo⼗⼀點, 』操耙⼿說道：『Front-Line前線贏家, Yo⼗⼀點, 拿⾛不過關注！』
當賭局⼀開頭就是贏注, David下⼀把骰⼦就建⽴點數五點、⼜押注$100, 不過卻輸了, 他發現⾃⼰⼜回到持平局⾯。賭桌的玩家⽐前晚還要多, 這樣 讓David要等更久的時間才會輪到他擲骰⼦。當他終於等到了, 他擲了好幾 次的crap點數、然後在六點輸了。
David搖著頭,『不好, 』他說。
Malcolm看著他, 『你太過嚴肅了, ⽼兄, 你知道這純屬好玩罷了, 對吧？』
David看了他⼀眼, 『多謝提醒, Malcolm, 我會盡⼒的。』
David想起上次Malcolm和他同桌時的情景、決定押注在他擲骰的局。⼀ 次七點讓David贏回$100, 不過接著Malcolm擲出⼋點讓他輸掉$100.
David算著他的籌碼、確定⼀切進⾏順利, 『是的, 都在這裡。』
Nick望著他：『還好吧, David? 你⽼是在算你的籌碼。』
David看著他：『我從現在開始很努⼒試著對別⼈客氣些, 請讓我處理⾃⼰ 的事吧。』
經過特別⻑串的擲出點數之後, 其中Nick所擲出的點數無疑加深了對於他 控制骰⼦能⼒的信⼼, 骰⼦最後終於輪回到David⼿裡。放置起始押注 $100, 他⼀開始就擲出七點的贏注、接著擲出crap點數, 然後設定點數, 接 著失掉點數。他環顧賭桌、說道：『我不會贏, 但是我也不會輸的。』
即使他並不確定這樣的說法是否太超過了, 『在David的事裡, 』Nick DeMarco忍不住說道：『你最後總會做出這個或者做出那個, 我只希望不 要是後者。』
David⼜再押注Malcolm擲骰的局, 但是他建⽴點數之後再擲三次就七點出 局了。結果David的下⼀把押注必須是$200. David除了Malcolm或是他⾃ ⼰擲骰⼦之外、還是不想押注別⼈的局, 很不幸地, 那位年經⼩伙⼦⼀拿到 骰⼦就擲出七點贏注、接著⼜接連擲出四點的Fire Bet⽕注兩次。
我的天, David⼼想, 就應該那樣！
下⼀位擲骰者沒什麼特別、David⼜拿到骰⼦、押注$200. 他先是擲出 crap三點輸了, 接著擲出Midnight⼗⼆點⼜輸了$400. 他買⼊的籌碼剩下 $2,515、準備押注$800, 然⽽他並不是很緊張, 因為之前他就遇過這種狀 況。
Nick問：『你真的要那樣做？』
Malcolm加了⼀句：『是呀, ⽼兄, 你說過不要干涉你的事, 但是那⽐我所 押注過的還要更⼤。』
『還好啦, 』David說道：『別擔⼼。』
然⽽David不禁會擔⼼, 接著他就擲出⼗點。他對所有想像到的諸神祈求, 雖然他啥也不信, David⼜擲了⼗三次骰⼦才⼜中到⼗點、贏回了$100。 在建⽴五點之後、⼜擲了三次沒中, 不過David發現他⼜回到了持平的局 ⾯。
David押注$100在Malcolm的局, ⽽Malcolm擲出七點。David拿回⼀枚⿊ ⾊籌碼、即使Malcolm擲出任何點數輸了、他還是回到持平的局⾯, 但是 奇蹟發⽣了, Malcolm⼜連續擲出兩次七點、⽽現在David押注$400, ⼀切 順利。Malcolm建⽴點數九點、⼜擲了七次。David在Pass Line過關線上 的押注增加到$800.
『你可以拿回來的, 』Nick建議道。
『我上⼀把也是可以拿回來的, 』David反駁道：『那我現在就少了$400, 我不⾏嗎？』
當Malcolm擲出七點時、賭注持續增加。David押注$1,600⿊⾊籌碼在 Malcolm的局、他擲出四點建⽴點數。
『那個點數很爛, 』David說道：『不過, 我想你會中的。』
『是啊, 』Malcolm回應道：『四點是我的最愛, 還有⼗點。我要押注$100 然後拿$200回來。』
『也許你應該要押注場注點數的, 』Sammy開玩笑建議。
Malcolm笑著答道：『閃⼀邊去, Sammy!』
歡樂的氣氛很快就消退了, 第⼀顆骰⼦擊中氈布桌⾯、停落成四點, 那就變 成Malcolm可能會擲出七點、或是再擲⼀次, 第⼆顆骰⼦將籌碼堆撞倒、 旋轉了⼀秒鐘然後停在三點。
David喘著氣看著荷官當⾯收⾛他的$1,600籌碼。他⼜回到輸贏持平、這 已成定局, 感覺很不真實。同時, 他忍不住想, 他正享受著⼼情起落的刺 激...⽽不像是之前兩天那種想吐的感覺, 除了給過$5的⼩費, 他也吃了三頓 的⾃助餐, 在酒店睡了第⼆個夜晚, 並且也沒輸掉什麼。
David是不抽煙的, 他深深吸了⼀⼝氣、再將空氣吐了出來、宛如是在抽煙 那般。帶著⼼痛的輸錢感覺, 他絕對想要再試⼀遍。
⼤約過了⼗分鐘後, David⼜拿到骰⼦、押注$100在Pass Line過關線上, 很有信⼼地將骰⼦擲到賭桌上, 他很驚訝是crap三點、輸掉了賭注。他毫 不遲疑就押注$200上去、建⽴點數⼋點、再擲五次沒中之後出局。
接著輪到Malcolm擲骰⼦, 再⼀次, David押注$400. Malcolm擲出蛇眼兩 點、Martingale加倍賭注⽅式要押注$800、David放了$700下去。他的⼿ 指在籌碼堆上摩挲著, 顫抖著⼿, 他幾乎要⽤左⼿去握住右⼿幫忙把賭注給 放上去。
Malcolm⼜擲出另⼀個crap點數, 這次是三點。
David已經押注$1500、⽽妙⽅得要在下個押注放上$1600, 他只剩下 $1715的籌碼。他整個⼈都僵了, 『等等, 等等, 』他急忙說道：『你可以 等我⼀下嗎, Malcolm?』
Malcolm看著他：『為什麼？』
『這次可能就是真的了, 』David答道：『或許下⼀把是任何輸掉的點數。 這是第⼀次發⽣這樣的局⾯, 但是我另外兩次幾乎都快贏了。我只是需要 決定是否要押注你的局或是我的局。』
『我希望你別要我負責, 』Malcolm說道。他將頭朝著Nick點了點, 『他才 是宣稱會控制骰⼦的傢伙。』
『不, 你不⽤負責的, 』David幾乎是⽿語般地說：『只是...我不…我甚⾄ 不想...我想等輪到我擲骰⼦再說吧。對不起耽擱了。』
『不⽤擔⼼, ⽼兄, 』Malcolm說：『這對你來說意義重⼤得多。』
David幾乎再度經歷前晚在洗⼿間的嘔吐事件、當他看著Malcolm建⽴⼗ 點...接著擲出那⼀把骰⼦。
David沒有將他最後的押注在Malcolm的局, 雖然Malcolm真的擲出兩次七 點贏注、建⽴五點之前⼜擲出六點、然後七點出局。Malcolm試著開玩 笑：『我真想對此負責的, 我猜。』
David幾乎聽不到這玩笑, 他認知到Malcolm的⼝氣是在說笑, 『啊。 對？』
骰⼦很快就⼜輪到David⼿裡, 即使幾乎過了⼗五分鐘。就和前晚⼀樣, David要求蓋住他的籌碼、因為他要去洗⼿間。這次他並沒有嘔吐, 他洗了 把臉、瞪著⾃⼰的禿頭、戴眼鏡、胖胖的臉整整兩分鐘。他知道他必須去 做, 但是卻⿎不起勇氣。他應該決定的只有⼀種、⽽他就要反其道⽽⾏。
他準備回到賭桌、做出他認為是正確的相反動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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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他在酒店的房間, David⼜在鏡⼦前⾯看著⾃⼰。他不相信⾃⼰⼜做了 厭惡的事, 然⽽他卻不否認有如釋重負之感。
David茫然離開賭場的洗⼿間、踱步回到花旗骰賭桌。他想要⽴即做出決 定, 直到骰⼦輪到他時還無法下定決⼼。當他回來時、骰⼦剛好輪到 Malcolm的局, 這時賭桌上還有兩位新的玩家。因為這樣, David必須再等 半個鐘頭骰⼦才會輪回他的⼿裡。
David將⼗六枚⿊⾊籌碼放在賭桌上、對每個⼈看了看。Malcolm熱切地 望著他, Nick垂下臉、輕輕搖著頭, Sammy看起來快睡著了。David將骰⼦ 放在⼿裡掂了掂, 輕輕地將骰⼦放在⾯前滾了滾。雖然只有幾秒鐘、感覺 像是過了好幾分鐘的時間, 他看著賭桌主管並且說道：『我今晚就到此為 ⽌吧, 』拿起他的籌碼繼續說道：『請繼續, 將骰⼦傳給Malcolm.』
David想了⼀分鐘、抓起另外三枚紅⾊籌碼, 扔給賭桌主管說道：『這是給 ⼤家的。』
『超級慷慨, David, 多謝你, 』賭桌主管說道。
David將剩下的⼗七枚⿊⾊籌碼兌換成現⾦$1,700、加上⽪夾裡還有的 $116.80, 想到他總共有$1,816.80. David對⾃⼰⼀再安慰, 雖然不⽐當天稍 早那樣, 『這⽐起我上個⽉有的錢還要更多。』
David始終無法不去想、或許下⼀把會擲出七點。肯定是的, 連輸五局幾乎 是不可能的, 即使簡單的數學也會告訴他這樣的結果, ⽽實際上, 可能這在 某個時間點就已經發⽣過了。
David在房裡待了⼀下, 看看時鐘是半夜1:42. 他轉台看了些只有在深夜才 會播出的爛電影、⼀邊看⼀邊回想剛才在花旗骰賭桌的場景。⼜過了半⼩ 時, David再回到賭場樓層、發現花旗骰賭桌已經關了。他搞不懂, 但是當 晚⼤家看著他如此掙扎、肯定⾮常刺激吧, ⽽下次賭桌上⼤家將會忘掉這 些的, David灰⼼喪志地離開那裡。
David到積分機台查看情況如何、發現他贏到價值$10.00的點數。美⻝區 還開著, David點了⼀份漢堡和薯條、剛好⽤掉他所有的點數。無論如何, 他很⾼興可以不⽤付錢就吃到東⻄。他吃完宵夜之後回到房裡、上床就睡 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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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vid夜裡醒來好幾次、輾轉在愈來愈奇怪的夢境中半睡半醒。每次他醒 來、就會花好幾分鐘、甚⾄⼀個鐘頭, 單單只想⼀件事, 悔恨沒有押上那筆 賭注。他覺得⾃⼰像遊魂⼀般, 無法再回到賭桌、押注那$1,600, 即使他不 懂為什麼, 但是他覺得事情未曾了結。
所有發⽣過的, 儘管事實如此, 他畢竟輸掉⼀⼤筆錢, 嘔吐了兩次、其他好 幾次也幾乎想吐, 這兩天是他度過最美好的時光。他當然希望結局會更好 ⼀些, 然⽽他的⼀⽣當中從未如此開⼼過。他最後決定⾃⼰不必要害怕輸 去那$1,600的押注, 他是害怕過去這兩天的體驗即將就要結束了。
終於, David在早上六點時沈沈睡去。他在⼋點半醒來、匆匆沖了澡。當房 間電話鈴響時、他正準備要打電話下去櫃台、要求晚點退房。
他⼜再度驚訝事情的進展, 『哈囉？』
『我有⼀些好消息告訴你, David, 』Nate在電話那邊說道：『看了你的紀 錄之後, 由於稍早有⼈取消訂房, 我實際上可以讓你在今晚再保留房間, 如 果你有興趣的話。我還要給你兩份⾃助餐或是⼀份⾃助晚餐加上$25的餐 券。隨你挑選。』
即使後悔沒有押上那最後的賭注, ⼜後悔體驗即將結束, David不想過去這 幾天就這樣算了。即使他絕不承認, 他真的只想要回去他住的地下室、或 許稍後回去⼯作時幫Evan Blake帶⼀份三明治, 或者真的, 到The Golden Goose Hotel and Casino⾦鵝酒店賭場以外的其他任何地⽅都好。在這同 時, ⾦鵝酒店賭場卻是他唯⼀想待的地⽅。實際上他隔天必須⼯作, 最明智 就是待在家裡休息, 或是找Evan⼀起混, 試著早點睡覺、隔天在合宜的時 間起床。
『我要選兩次⾃助餐, 多謝你Nate.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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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作者
Mission146是⼀位育有兩個孩⼦的驕傲丈夫與⽗親。他給⼤多數⼈的觀感 是安靜⽽低調, 幸好如此。Mission146⺫前是Ohio俄亥俄州的受薪⼀族, 喜歡紀錄⽚、哲學、博弈討論。Mission146願意為錢寫作, 如果你希望他 這麼做的話, 在 WizardofVegas.com 開⽴⼀個帳號、提出你的要求傳送私 ⼈訊息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