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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Ultimate System終極妙⽅ - 第4章
第4章
Nathan, "Nate," Frazier查看他電腦的螢幕, 『這位David Landstrom到底 是何⽅神聖啊？』
這個問題要連結到Nate的賭場⽼闆同事Greg Larson. 這位Greg Larson實 際上訓練過Nate, 雖然Nate也有經營的股份, Greg還是時常幫著他。前任 ⽼闆Daniel已經離開Golden Goose⾦鵝賭場、到Gawker Casino探看者賭 場上任去了, 那是⼤⻄洋城的⼀家新賭場、標榜完全⾮吸煙區, 即令其他的 賭場還是擠滿賭客, 這般標榜⾮吸煙的賭場似乎是個不錯的好⽣意。Greg 最後聽說Gawker Casino探看者賭場正在申請破產保護, 因此他空⾃想 像、Daniel是否會再回來重操舊業。
回歸到現實, 年紀⼤上許多的Greg將他的眼鏡往鼻樑上推了推、⽤⼀隻⼿ 理了理頭頂上剩下的⾺蹄形髮際, 『David Landstrom是個超級⽩癡怪咖, 為什麼你要問這個？』
『好吧, 』Nate開⼝說話, 這位⾦髮碧眼、充滿活⼒的⼆⼗幾歲⼩伙⼦說： 『那個⽩癡幾分鐘之前在Let It Ride梭哈撲克賭桌買⼊$1,000的籌碼。』
Greg張⼤雙眼：『⼀千⼤洋？就是, 三個零？他想要搶誰呀？』
Nate揚起眉梢。『你是在說, 你不要他？我的意思是, 如果你不要他的話, 那麼我會很樂意削他的錢。他玩得怎樣？』
Greg回答道：『很難說, 或許我太低估他了, 沒有⼈要他來這裡。他上個 ⽉問過我, 是否可以吃⼀頓免費⾃助餐, 我只是要他滾⽽已。我很驚訝他們 沒有在電腦裡輸⼊⼀筆$100的籌碼買⼊, 不管那是否是$1,000.』
Nate追著話題問：『好吧, 他肯定不會那麼糟吧, 他會在Let It Ride梭哈撲 克賭桌買⼊⼀千⼤洋的籌碼, 那⽐起最近三天這款遊戲所贏到的還要多。 為何要低估他呢？為什麼不試著讓他常常回來呢？』
『我來告訴你為什麼, 』Greg答道, 翻著眼說：『因為他惹惱每個⼈了。 他對每個⼈都出⾔不遜, 他會罵賭場員⼯, 他不給⼩費, 他每次輸錢就會牢 騷抱怨, ⽽且他在上個⽉因為某件事幾乎把Nick DeMarco給撕碎了。⼯作 ⼈員認為他想攻擊對⽅。』
『DeMarco!?』Nate表⽰不相信, 『他這可是在找死嗎？DeMarco是我的 武術教練啊; 他簡直就可以撂倒任何⼈的。』
『那就對啦, 你不認識Landstrom. 這點我倒忘記了, 』Greg回答道：『我 ⺟親今年⼋⼗歲, 我敢加倍打賭連她都可以打贏Landstrom. 無論如何, 賭 場員⼯真的以為Landstrom當時真的想捅Nick⼀⼑呢。你知道要是那樣對 我也不好。Nick是我的客⼈; 如果他真的和⼈家打起來, 那他就可能會被終 ⾝監禁、除⾮他都不還⼿。那樣對我的⽣意毫無幫助。我也懷疑 Landstrom是否知道Nick是位武術⾼⼿; 你肯定不會這般看待他的。』
『我想也不會, 不過這位Landstrom會這麼招⼈厭、因該還有更多的內情 吧。我們之前是否有給過他什麼亂七⼋糟的好處呢？』
Greg皺起眉頭：『不。⼀點也沒有。David Landstrom從未贏過, ⼀點都 不誇張, 他從來就沒贏過錢。』
Nate點按Landstrom的名字; ⾺上跳出關於他的統計資料、之前他買⼊多 少籌碼、他通常的押注⽅式是什麼、每天平均輸掉多少錢、他收過的所有 優惠、還有⼀條連結可以看到David之前玩⽼⻁機的紀錄。Nate分析螢幕 上的數據、轉頭對Greg說道：『看起來他在這個⽉⽤掉⼀些免費籌碼、 還中了幾次獎, 另外他只玩了⼀次賭桌遊戲, 在Craps花旗骰花了五⼗塊錢, 都輸光了。』
Greg回答說：『有時候很難說, 他們看過他的動作、不過沒留意。雖然那 可能是對的; 他上次在這裡輸得很慘。Nick告訴我全部的經過。』
Nate問：『所以我們不知道他值多少錢、不過他應該值些什麼吧。就像我 說的, 如果你不要他, 那就由我來接⼿。他為什麼總是輸呢？』
Greg回答道：『運⽤妙⽅的玩家。』
Nate幾乎從椅⼦上跳起來, 『不會吧！？真正如假包換的妙⽅玩家？我們 已經沒有這種⼈了, 除了DeMarco, ⾃從...』
Greg插嘴道：『Taj醫⽣, 瘋狂的混蛋。』
Nate答說：『是的, Taj, 他就是我剛出道時看到你說話的那個⼈。嘿, 你說 得可真輕鬆。我有好⼀陣⼦沒⾒過他了, 他去哪裡了？』
Greg垂著臉：『我不想說。』
『不…』Nate退了⼀步：『他不會吧？』
Greg問：『好吧, 要是你會怎樣？我幾乎可以了解; 那傢伙是診所的合夥 ⼈, 有⾞有家庭, ⼀切都要歸咎於Reverse Freaking Martingale反向詭異加 倍賭注。他⼜不缺錢, 他超有錢, 他玩上癮了、⼜不缺錢, ⾄少當時是這樣 的。兩年之後, 他賣掉診所的股份, 現在他的夥伴變成了他的雇主, 信⽤卡 ⽋到爆、還輸掉⼀部⾞、離婚、甚⾄從同⼀家銀⾏申請好幾張信⽤卡！』
Nate反駁道：『我知道你在考我, 現在, 同⼀家銀⾏不會給他兩張信⽤ 卡。』
『我猜他們技術上是不會的, 』Greg答道：『其中⼀張是他⽼婆的。她並 不知情, 不過真的是這樣。』
『信⽤卡詐欺？』
『⽤假⾝份, 法律上來說。』
『你是怎麼知道的。』
『我幫他提領過現⾦。當時他不想離開賭桌、因為他想要在等錢的時候觀 看牌局的進展。我們⼀般不會這樣做, 但是他給我卡、接著刷卡簽名。他 在⾃⼰的Capital One銀⾏卡領了$4,000、然後在他⽼婆那張卡⼜領了 $5,000. 我知道這事, 櫃台出納不能授權這份提領、因為那是他⽼婆的名 字, 之前他付$100給某位⼥孩打電話給Capital One銀⾏, 假裝是他⽼婆, 並 且設定密碼。』
『你⼜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？』Nate嚷道：『難道你不知道他那樣做是⾮ 法的嗎？你為何不舉報呢？』
Greg嘆道：『我沒有⽴場這樣做。我⼜不是警察、也沒當過警察。我只 知道當他開始提⾼所有信⽤卡的額度、⼀開始不多、然後⽋的卡債就愈積 愈多了。後來他開始出讓診所的股份去償債。他的⽼婆就在那時候與他離 婚了; 我想她拿到剩下的⼀些資產, 但願是他們的房⼦。』
Nate問道：『她就不能幫幫他？』
Greg回答：『也許是因為她認為他是在騙她吧。這事通常都是這樣的, 她 只是誤會他們⽽已。當然, 當她知道他們的財務狀況亂七⼋糟時, 她最不想 做的就是幫他脫困。』
Greg摘下眼鏡、揉了揉鼻樑。沈吟⽚刻之後, 他⼜戴上眼鏡、直直瞪著 Nate, 『你得要知道, Nate? 你若是要接⼿Landstrom, 你必須對這樣的事 情有所準備。這是你唯⼀還沒碰過的事; 你之前處理過那些慣習成癮的傢 伙們, 但是對於Landstrom的案例還是有點不同...只要記住, 像是Taj醫⽣和 他這樣的⼈, 來這裡無論有沒有牽涉到我們, 我們就只能讓他們更加盡興罷 了。』
Nate喃喃道：『然後就這樣海削詐取錢財。』
Greg聳聳肩：『或許就是分⼀杯羹吧; 反正最後還是會被公司給賺⾛。我 們只是做⾃⼰份內的事。等時機到了你再去和Landstrom談談吧。』
David的思緒回到九⼗分鐘之前、他數著⾃⼰的籌碼、確定總數是$1,000.
『對不起, 容我再問⼀次。您想要存多少錢？』
他問：『存錢？』他回復鎮定的神⾊, 繼續說道：『不, 很抱歉, 我要提 款。我要兌換這張⽀票、再多提領$500, 多謝。』
他腦中兀⾃念想著; 我可以帶著這額外的$138離開這裡, 就是現在, 只要開 ⼝對荷官說, 將綠⾊紅⾊換成三枚⿊⾊籌碼, 到出納櫃台去, 再將⼀千塊錢 的籌碼換回現⾦、留下$138. 我知道這個妙⽅肯定有⽤, 然⽽今天或許不 適合。他再度環顧四周, 搖搖頭, 開始冒汗。
那位荷官⾒他這樣、感到⼗分困惑。David是她的Let It Ride梭哈撲克賭桌 上唯⼀的賭客、⽽他都還沒下注, 雖然他數完籌碼到現在差不多⼜過了兩 分鐘。她實在不想失禮, 但是這樣下去變得有些可笑, 於是她禮貌地問說： 『先⽣, 你要下注嗎？』
David感到⾃⼰的⾎脈賁張, 他開始擔⼼⾃⼰的⼼臟快要受不了。我真的要 ⼼臟病發作了嗎？我現在就應該離開吧？他抿著唇決定要離開, 這時他注 意到Nick Demarco經過⾝旁。
David喊道：『嘿, Nick, 聽好, 我真的對於上次我們玩花旗骰時對你說過的 話感到抱歉。我如果可以我會收回那句話。』
Nick回嘴道：『我才不要聽呢。你知道我得要回應多少次⼈家這些⻤話？ 我可不像你, 我在這裡還負玩得起、無論輸或贏, 我來這裡只是想找樂⼦... 不是要回答我⼈際關係的問題。還有, 等你賭完之後, 可否幫我切點 Virginia⽕腿和半磅的Muenster乳酪？』
David感到有點難堪, 他垂下頭、發現⾃⼰⾝上還穿著圍裙和⼯作時的名字 掛牌「David Landstrom-熟⻝部」。他因為難堪與憤怒⽽滿臉通紅, 『你 知道嗎, Nicky, 我倒要讓你⾒識看看！我在⼀⼩時之內就要贏更多, 就在這 張賭桌, ⽐你在⼀整個⽉丟擲你那寶⾙⼩骰⼦所贏的還更多！』
Nick正要⾛開時卻⼜說話了、⾳量剛好⼤到讓David可以聽得⾒：『或許 巧達乳酪切⽚配上Virginia⽕腿會更好。』
David憤怒之下, 扯下他的名牌塞⼊褲袋裡, 解下圍裙鋪在椅⼦上, 然後坐 在上⾯。David伸出⼿, 抓住六枚紅⾊籌碼、在每個押注所在各放兩枚。
Let It Ride梭哈撲克這種賭桌遊戲、無論玩家輸贏或牌⾯⼤⼩, 只是根據⼀ ⼿簡單的五張撲克牌⾯來決定贏注賠率。⼀開始發給玩家三張牌、必須從 這三張牌⾯決定是否⾜以好到留下原初押下的三筆賭注、玩家若是覺得牌 ⾯不夠好、可以撤回其中⼀筆賭注。荷官接著顯⽰出第四張牌, 玩家根據 四張牌⾯來決定是否要撤回還是保留另⼀筆賭注。三筆賭注的⾦額必須相 同, 玩家可以根據出現的牌⾯狀況來決定是否撤回標⽰$符號的兩筆賭注。
David針對Let It Ride梭哈撲克的Ultimate System終極妙⽅是他最接近The Martingale加倍賭注的⽅式。Let It Ride梭哈撲克是David難得熟悉的遊戲 之⼀、並且常玩, 這款遊戲若是運⽤最佳策略去玩、可以確保最好的回報 率。其House Edge賭場優勢為3.51%, 這肯定不是賭場內最佳回報率的遊 戲, 不過也相當接近了, ⽐起David常玩的其他遊戲要好得多。
「The Martingale System加倍賭注妙⽅」是⼀種押注策略, 玩家開始下注 某個⾦額, 通常稱為「基本押注」, 每次贏局之後繼續押注相同的基本⾦ 額。如果那局輸了, 玩家在下⼀局就加倍賭注（若是連續⼀直輸、就⼀再 加倍賭注）因為, 如果等到玩家贏到⼀局, 不僅所有輸去的錢都會贏回來、 還多了最初押注的那⼀筆基本賭注。Martingale System加倍賭注妙⽅要 避免的就是⼀⻑串的連續輸局。
David針對Let it Ride梭哈撲克的Martingale System加倍賭注妙⽅是基於 輸去的⾦額, ⽽⾮總押注⾦額。例如, 如果David在每⼀筆押注都押$10、 拿到10-9-7的牌⾯, 正確的玩法是撤回其中⼀筆賭注。然⽽如果下⼀張牌 是⼋點, 那麼正確的玩法是保留另⼀筆賭注繼續賭下去, 不過要是輸了、那 他整局就會輸掉$20, 因此, 下⼀局他就得在每⼀筆押注都各押$40、即使 他原初的押注是每⼀筆押$10的賭注。
David之所以相信這是⼀種可⾏的妙⽅, 那是因為⼤部份的遊戲若是運⽤ Martingale加倍賭注的⽅式、最後就算贏了也只能得到原初基本押注的⾦ 額, 明顯例外是Blackjack⼆⼗⼀點。如果將這種改良版的Martingale加倍 賭注⽅式運⽤在Let it Ride梭哈撲克, 無論如何, 所能贏到的⾦額將會遠遠 ⼤過原初的基本押注, 因為在Let it Ride梭哈撲克玩家往往得到更好的賠 率、⽐起even money等額注⾦賠率要好得多。
David的妙⽅並⾮是確定獲利的可⾏⽅式、因為Martingale System加倍賭 注⽅式⻑時間下去終竟會失敗, 如同其他的押注妙⽅那樣。第⼆, David的 妙⽅遠⽐他實際想像的還要更糟, 因為Let it Ride梭哈撲克輸局的機率遠⽐ 等額賠率遊戲的輸局機率還要更⾼、因為賠率愈⾼所以輸局的機率也就愈 ⾼。
David⼀開始玩得還不錯, 這很合理, 他每⼀筆賭注各押$10、拿到不同花 ⾊的J-10-7牌⾯, 他撤回第⼀筆賭注。荷官翻開⼀張兩點牌, David在撤回 第⼆筆賭注之後卻拿到⼀對Jack. 他現在總共有$1,010.
David在連輸三局之後拿到了最⼤的⼀⼿牌⾯, 輸的那三局的第⼀局他輸了 兩筆押注。在這⼀⼿牌⾯之前, David在那三局已經各輸了$20, $40, $80, 所以這⼀局他在每⼀筆賭注各押$160、拿到5-5-7的牌⾯。許多沒有經驗 的玩家會認為這樣的對⼦牌⾯很強、⽽會保留第⼆筆賭注繼續賭下去。 David⽐較懂、他依照最佳策略⽽撤回第⼀筆賭注, 接下來是⼀張兩點牌, 所以David⼜撤回賭注, 但是下⼀張牌是七點、五張牌⾯變成兩個對⼦, 總 共贏了$320. 扣掉之前輸的⾦額, David現在總共有$1,190的籌碼。
下⼀局, David押注每⼀筆$10的賭注, 他拿到了J-J-10的牌⾯; 很顯然正確 的決策就是保留兩筆賭注繼續玩下去、因為他已經有穩贏的J-J對⼦牌 ⾯。David這樣做了, 在第五張牌⼜拿到另⼀張Jack、得到三條的贏注$90, 他總共有了$1,280.
David接下來的⼀局不錯、他拿到了6-6-9的牌⾯; David撤回第⼀筆賭注, 但是⽴即⼜拿到另⼀張九點牌。他留下第⼆筆賭注、因爲他已經有穩贏的 兩個對⼦牌⾯, 但是最後⼀張牌是三點、沒有再讓牌⾯更好。不過David在 每⼀筆保留的賭注各贏$20、總共贏了$40, 他總共有了$1,320
David坐在椅⼦上咧嘴笑著; 即令他也明⽩連續出現三局Two Pair兩對、 Three-of-a-Kind三條、Two Pair兩對的機率是相當⼩的。照這樣發展下去, 要贏到$10,000看起來似乎相當容易; 也許他可以向Nick提議要買他那⼀只 勞⼒⼠⾦錶。
下⼀局還是贏局、雖然不怎麼樣。David拿到Q-K-7的牌⾯; 他撤回第⼀筆 賭注、收到⼀張Ace牌。撤回第⼆筆賭注之後、第五張牌拿到的⼀張King 牌、與他⼿中的牌湊成⼀對Kings, 贏了$10, 他總共有了$1,330.
David對於牌局進展順利⽽感到驚奇。他⼜押注$10在三筆賭注上⾯、拿 到5-A-7的牌⾯。他收到的兩張牌是King和九點。撤回兩筆賭注之後、那 ⼀局他輸掉$10, 他總共有了$1,320.
David很有⾃信地在每⼀筆賭注的地⽅各押四枚紅⾊籌碼、每筆賭注各為 $20. 他開始的牌⾯為4-6-2; David覺得或許順⼦會出牌, 就撤回賭注繼續 玩。下⼀張牌是⼀張七點, 這變成了沒有贏⾯的牌。David剩下$1,300.
David將他的⼀枚⿊⾊籌碼換成更多的紅⾊籌碼, 在每⼀筆賭注各押⼀枚綠 ⾊籌碼和三枚紅⾊籌碼($40). 他開始的牌⾯是4-9-8、⽐之前那⼀把更 爛、因為沒有希望會拿到順⼦。他撤回⼀筆賭注、收到⼀張Queen牌, ⼜ 撤回另⼀筆賭注、再收到⼀張King牌。David總共剩下$1,260, 現在他每⼀ 筆賭注得押$80.
David強烈感覺如果他留著眼前的⿊⾊籌碼、下⼀局可能就不會贏, 即令再 輸的話、⽤這些⿊⾊籌碼押注$160會⽐較適合些。David索性將他所剩下 的⿊⾊籌碼統統換成綠⾊與紅⾊的籌碼、這讓荷官感到有點惱怒。他在每 ⼀筆賭注各押三枚綠⾊加上⼀枚紅⾊籌碼($80). 這次拿到5-K-3的牌⾯。 『必須拿到Kings對⼦才⾏, 』David⼼想, 撤回第⼀筆賭注, 拿到⼀張 Queen牌。他再撤回另⼀筆賭注、荷官翻開⼀張沒贏⾯的Jack牌。David 剩下$1,180.
David很快就在每⼀筆押注的地⽅各放置六枚綠⾊和兩枚紅⾊籌碼, 拿到6- A-5的牌⾯; 接下來的兩張牌是⼗點和King. 撤回兩筆賭注, 他輸了$160, 總 共剩下$1,020的籌碼。即使⼀開始那幾局玩得不錯, David之前所贏到的部 分幾乎快輸光了。
他並沒有被嚇到, David⼜各押注$320的三筆賭注, 每⼀筆賭注各為⼗⼆枚 綠⾊和四枚紅⾊籌碼。荷官對於數學通常相當在⾏, 眼⾒這愈疊愈⾼的籌 碼感到有些困惑、確定籌碼數額之後問道：『各押$320, 是吧先⽣？』
『我在這裡不是他媽的做你應該要做的事, 』David抱怨道。
荷官嘆⼝氣、希望上帝繼續讓⾃動洗牌機顯靈、發給David絕對的爛牌, 或 是更好的, 先是三張同花⼤順、接下來是四張同花⼤順、然後再⼀張不同 花⾊的兩點。那可就太搞笑了！不只是因為他侮辱了她, ⽽是她也知道他 從來不給⼩費, 因為他即使拿到任何好牌也是不會給⼩費的。⽐起其他的 賭場遊戲, 荷官只希望在Let it Ride梭哈撲克的玩家能夠拿到不錯的牌⾯、 ⽽通常這不⼤可能會發⽣。
當David拿到K-8-4的牌⾯時、她幾乎就快要忍不住笑出聲; 他撤回第⼀筆 賭注, 荷官翻出⼀張三點。David搓著⼿, ⽰意荷官將第⼆筆賭注推回來; 她照做了、再翻開⼀張兩點。
David現在只剩下$700的籌碼, ⽽根據妙⽅、每⼀筆押注得投放$640才 ⾏。他已經無法做到這⼀點, 即使他可以, 如果再輸⼀次也無法再照辦了, 因為賭桌的最⾼押注限額是$1,000.
感到沮喪不已、忍住眼淚, David⼜反覆四遍計算他的籌碼, 最後都還是相 同的總數, 接著每⼀筆賭注押$230, 這是他不⽤再買⼊更多籌碼的最⾼⾦ 額。他拿到了2-Q-3的起始牌⾯。
他撤回第⼀筆賭注; 他⼜能怎麼辦呢？他真的想要在五分鐘之前就收回其 他的$630籌碼、跑出Golden Goose⾦鵝賭場, 這樣也不⾏, 因為還得要在 那裡兌換成現⾦才⾏。
他的下⼀張牌是七點。
他收回另⼀筆賭注、發誓就此離開賭桌, 接受輸掉$70的現實並且感到快 樂, 如果有莫名⼒量相助、他可能⼜會拿到另⼀張Queen牌。
結果另⼀張牌是三點; 確定是有⼀個對⼦牌⾯, 但是點數太低沒贏。
『幹！』
『先⽣, 』荷官禮貌地提醒：『請注意你的⼝氣。』
David發出哼哼的嘀咕聲表⽰抱歉。
只剩下$470的籌碼、唯⼀能做的只是, 很顯然就是每⼀筆各押注$155. David拿到4-6-A的牌⾯。
真是難以置信, 他⼼想, 撤回第⼀筆賭注。
下⼀張牌是五點。
就只要⼀張Ace, 這能有多難呢？這算什麼？連輸⼋局？連輸⼋局幾乎是 不可能的。下⼀張牌肯定就是Ace.
事實上, 在Let It Ride梭哈撲克連輸⼋局的機率差不多是9-10%; ⽽事實上, David最後那張牌是⼀張無⽤的⼋點。
David將他的頭垂落到賭桌上、發出『碰』的聲響、這讓那位⼥荷官嚇得 倒退⼀步, 雖然受到驚嚇, 這位不動如⼭的荷官還是穩住她的雙⼿、讓上頭 的監視器能夠看得⾒到他們。
David剩下$315的籌碼; 難得承認挫敗, 他站起⾝、朝出納窗⼝的⽅向⾛過 去。
David⾛向出納窗⼝的同時, 沒注意到有個男⼈跟了過來和他⼀起⾛。
『你贏了點錢; 你⼜輸了點錢, 』這⼈愉快地哼著歌, 還加了⼀句：『是 吧？』
David回報以同樣友善的聲調：『你他媽的是哪位？』
『對不起, 』那⼈道：『我叫做Nate Frazier. 讓我們喝⼀杯吧; 我請客！』
David不怎麼認為他⾃⼰會是男同志勾搭的對象, 尤其不會像這位帥氣的男 同志。『不⽤啦, 謝謝。對不起, 我不搞那套的。』
『不, David, 』David揚起眉、他奇怪這個⼈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。『我是 這裡的⽼闆之⼀; 我只想跟你說說話, 就快有很棒的好東⻄要來了！現在要 不要喝⼀杯？換錢的櫃台總是有空等你的。』
David確定他想要喝⼀杯、就朝著靠近賭桌的酒吧區⾛去。Nate建議到更 隱密的地⽅、就領著David穿過⼀排排⼀分錢的吃⾓⼦⽼⻁機、來到⼀道 貼⾦的⼤⾨, 那是通往賭場隔壁的⽜排館、美⻝區和酒吧, 他對David擺擺 ⼿、要他向左⾛。
『我不曉得這裡還有這般的去處, 』David表⽰。
Nate感到有點困惑：『Nest⼤廳？我很驚訝你竟然不知道這裡; Nest⼤廳 ⾃從賭場開張以來就有了。這裡是整棟樓唯⼀體⾯的⼤廳。』
David覺得可以佔點便宜。『出於尊敬, Nate, 我是來這裡賭錢的玩家。我 肯定知道你們的喝酒地⽅就和鎮上任何酒吧⼀樣, 除了價錢太浮誇了些, 然 ⽽我每次來這裡只是為了專⼼賭錢⽽已。』
Nate頓了⼀下、看著David半晌。他之前當然遇過偏執的成癮者, 不過這是 他第⼀次⾒過這樣的⼈, 幾乎輸光⾃⼰所有的錢、甚⾄不是⾃⼰的錢也輸 光了, ⽽Nate絲毫不受影響。他好奇有誰會在情緒崩潰的邊緣、還可以如 此泰然⾃若, 他當時想到可能會累垮他的唯⼀理由。
Nate對David投以最溫馨的笑容, 說道：『相信我, 』接著⼼想, Golden Goose⾦鵝賭場就快要榨乾這傢伙了, ⽽我將要幫他們促成這事。
不過他卻對David說道：『事實上, 我們對賭客的訂價是相當不錯的。⾸ 先, 如果你是在賭場玩的話、⼀切都是半價優待, 這⽐鎮上其他的酒吧還要 更便宜。第⼆, 如果你是玩綠⾊的籌碼、或是我們的任何⾼額度賭桌, 或者 玩$1.00或更⾼額度的⽼⻁機, 那麼⼀切免費！』
David⾛進Nest⼤廳, 沒等Nate催促, 就逕⾃往遠處靠牆的⼀處包廂位置坐 了下去。Nate問David想喝什麼, David答說他想要喝⼀杯gin screwdriver 琴酒螺絲起⼦。Nate踱步到吧台那邊、幫David拿來⼀杯螺絲起⼦、⾃⼰ 則拿⼀杯Pepsi百事可樂。
『好吧, David, 』Nate開始說話：『我想讓你知道的是, 今晚我已將為你 準備好⼀個房間,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。』
David怒聲說道：『我幹嘛要⼀個房間？我就住在鎮上！』
Nate幾乎藏不住內⼼的惱怒。Greg可沒說過David就是當地的⼈, 不過那 只是Nate⾃⼰的錯、他沒去查看電腦螢幕上的聯絡資訊。『聽我說, 我猜 你可以去吃⼀頓⾃助餐好讓⼼情愉快⼀些; 那個我也幫你安排好了。然後 再去休息個幾⼩時。再回來試試⼿氣, 如果你願意的話。你看起來很累的 樣⼦, 剛剛那只是出牌不順、不可思議的壞運氣, 所以吃點東⻄、休息⼀下 對你應該會好⼀些。』
David反駁道：『你可知道, 另⼀位⽼闆說過, 不能隨便免費提供什麼 的。』
Nate回話道：『David; 你是個聰明⼈, 所以我不會跟你瞎扯。我們是根據 你有多少價值才會付出, 不過我們給你的任何好處都是從那裡扣除的, 那是 代價。如果另⼀位⽼闆告訴你那些話, 那他只是沒有想到我認為你是這麼 有價值的。』
David問道：『所以, 你是在說、你想要我輸錢？』
『不！當然不是, David, 我想要你贏錢！我希望每個⼈都能贏到錢！』 Nate繼續說道：『這個概念稱為「Theoretical loss理論輸值」; 這家賭場 的每⼀種遊戲都有固定的賭場優勢, 我確定你是知道的。無論如何, 基於你 賭的總⾦額, 你預期會輸掉那筆錢的某個百分⽐。我當⽼闆的、會拿到那 個百分⽐⾦額的⼀份⽐例值, 如果你被認為夠價值的話、我分到的⽐例也 就夠多。如果你贏, 你會繼續押注, 所以那份⽐例值也會跟著增加、無論輸 贏結果如何。基本上, 我更希望你會贏錢！』
『好, 』David回答道：『因為我就是想贏錢。』
Nate在⼤約⼗分鐘後進到辦公室, 問Greg說：『你為什麼認為他們給賭桌 的玩家免費玩⽼⻁機是⼀種優惠？』
『他們想要賭桌的玩家變成⽼⻁機的玩家。』
『可是, 賭桌玩家的押注更多。』
『每⼀局的押注是這樣沒錯, 不過賭桌每⼩時只能玩幾局⽽已。想想看⼀ 位玩家在Craps花旗骰賭桌買⼊$100的籌碼, 除⾮是⼿氣背到極點, 押注最 低限額$5.00、只在Pass Line過關線押注最低限額$5.00, 那位玩家得耗上 ⼀個⼩時才會輸光全部的$100. 我就看過在⼀次$1.50的⽼⻁機、⼗分鐘 之內就「呼！」⼀下⼦輸光$100.』
『好吧, 我今天會給David另外⼀筆$50的Free Slot免費⽼⻁機。他們不會 再給他任何的Match Play相配籌碼了。』
『他們⽤⽼⻁機沒法套牢他的, 他們只是在浪費時間罷了。』
『如果要套牢他, 為什麼不讓他在⽼⻁機套牢呢？』
Greg嘆道：『你還有得學呢。沒有太多的押注妙⽅可以運⽤在⽼⻁機或 是其他類似的遊戲。David之所以會被套牢、那是因為他相信他有各種贏 注妙⽅可以運⽤在任何的賭桌遊戲, 但是⽼⻁機, 他夠聰明知道、他之所以 會贏那也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。如果你想從你的客⼈⾝上撈取最多的錢, 那麼你得找出他們為何來這裡、並且投其所好。David想要有贏家的感覺, 所以就這樣款待他。還有⼀件事, 你不應該再給任何的Free Play免費籌碼, 反過來的是, 你應該給他⼀間套房、⽽不是⼀般的房間。』
『我不知道, 』Greg回應道：『希望是他全部的收⼊。』
David覺得這間寬敞的房間棒極了、他就在那裡過了⼀夜。他特別喜歡沖 澡間的雕花玻璃拉⾨、那間浴室⾜⾜可以容得下兩個⼈、甚⾄兩個像 David那樣胖的⾝量。他發現⾃⼰滿意房裡的傢俱裝潢、尤其是床。他⼀ ⾛進房間、第⼀件事就是撲倒在床上, 儘管他需要先上廁所; 他這⼀⽣當中 已經想不起、何時曾經睡過這麼豪華附帶斜靠枕頭的床墊。
他很驚訝受到這樣的豪華招待、想起在Golden Goose Hotel⾦鵝酒店這可 得每晚要價$150. David可沒想到, 他看過的是假⽇星期五的訂價; 今天是 ⾮假⽇的星期⼆。⾮假⽇星期⼆的訂價是$35, ⽽如果你是玩家俱樂部的 會員, 訂價則是$25. David所知道的、或者真正需要知道的, 是他剛剛填滿 他的胃、⽐熱狗還要更好的⻝物, 還有他是睡在⽐地下室更好的地⽅。
David拿起記事版和筆、開始寫著筆記, Ultimate System終極妙⽅在那晚 之後⼜增添⼀種新的遊戲, 不過他得先要有$50的Free Play免費籌碼才能 施⾏⼀遍。在實現計劃之前, David決定睡⼀下無妨。
David⾯露微笑躺在他的床上; 他終於得到⾝為玩家、以他的才幹應得的尊 重。免費⻝物、免費籌碼、⼀間要價$150的免費房間。他知道當他的 「Probability機率」想法付諸實⾏時、他也應該要從Golden Goose⾦鵝這 邊拿⾛不少Golden Eggs⾦蛋才是。事實上, 當他達成他的$10,000⺫標 之後、他可能就會被賭場禁⽌⼊內了, 不過還是有其他的賭場會優待像他 這般等級的玩家、甚⾄還要更好, ⾄少直到他們發現到他確實可以擊敗他 們的遊戲之前會是這樣禮遇。他天真地幻想著, 等到他贏遍全美國的每⼀ 家賭場、然後都被禁⽌⼊內之後, 到時候他將要到哪個國家發展。房間外 ⾯的響聲讓他⼜回到現實, 這時他才回過神、想到要被全國的每⼀家賭場 禁⽌進⼊、或者甚⾄只是這家Golden Goose⾦鵝賭場, 那可得等上好久的 時⽇。等到他們發現我不可能會輸、那可得等上好久好久, 他⼼裡如此想 著。
他想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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